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终虚之,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描绘着终虚之的脸庞,冀望脸色阴沉的低语:“你在钟叙身上醒来,却不承认身份,真的是在躲我吧?”

没有回应,寝殿里安静至极,往日习惯的状态这一刻却让冀望很是焦躁。

“我会去确认的,如果他就是你,我不会让你躲掉,你也不可能躲开我。我错过你一次了,不会再给你机会离开我身边。”冀望语调低沉的开口。

说着,冀望描绘终虚之面容的手指改为了轻掐终虚之下颌,把终虚之的脸向着自己抬起后他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凶狠,那微微敛起的眸子里有着疯狂和势在必得。

钟叙可不知道自己离开雍虚殿的那么一小会儿,冀望的推测就从务实变成了那般天马行空,更可怕的是猜的竟然如此的贴合实情。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后悔死了这次提议去见终虚之躯体的事情,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出了雍虚宫,钟叙没有第一时间回盛京收容所,他乘坐地铁直接去了吴东牛杂铺,距离他上一次来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上次还是刚进京的时候来的。

瞥了眼角落那张被长期定下的位置,第一次来的时候对这位置他还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

等着牛杂时,钟叙对着老板问道:“老板,定下这位置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似乎也不经常来,为什么要在这长期定位呢?”

“这个啊,定下位置的人是我们店的老顾客了,在我这店铺刚开没多久时就来了,当时这位顾客是被他一个朋友推着来的,我印象可清晰了,当时这位顾客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车什么牌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辆车老贵了,当时还下着雨,那顾客一身看起来贵得要死的西装,沉着脸的来店里买牛杂,看他平时就不是会吃这种东西的模样,我就问了他一句,他说是给他朋友买的,他朋友当时应该就在车上,付钱的时候这顾客还多付了一个零呢。那之后呀,这位顾客跟他朋友就时常来我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