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钟叙走近,看到墓碑上写着‘安夏国国师终虚之 之墓’这几个字时,钟叙心中的怒意顿了顿,当他的目光顺着这几个字看到旁边的立碑人的名字时,钟叙心中的怒意停顿了一下后,冒得更甚了。
立碑人的名字里同样没有冀望那狗崽子的。
钟叙咬牙,心道,他都死了啊,死了都快三十年了,怎么说也是他冀望的老师,竟然连一点表面的尊敬都没有,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站在墓碑不远处,钟叙气得眼眶都红了。
只不过他气红的眼睛在旁人看来却是因为想哭的缘故。
墨铎站在冀苏身边,瞥了眼钟叙后收回视线,在冀苏耳边轻声低语道。
“这个就是你说的终虚之临死前收的学生?他都快哭了。”
冀苏听着也朝着钟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微微的闪了一下,说:“虚之是他老师,应该的。”
“虚之也是你老师,你怎么不也应该一下?”墨铎揶揄着说道。
冀苏冷睨了墨铎一眼,然后才不发一眼的转回了头 。
祭奠开始,没有什么规矩,他们几人轮流的上前送花,默哀。
从冀苏开始,他拿着白色的花束来到墓碑前,单膝跪下,伸手把那盛开得灿烂的白色雏菊放到了墓碑之下。
他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终虚之的名字,牙齿紧紧的咬着,喉结艰难的滚了滚,冀苏才哑着嗓子的开口。
“虚之——”
就在冀苏刚刚开口要说话时,一道清晰突兀的脚步声从人群之后传来,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时刻却格外清晰。
“我的好弟弟,虚之是你能叫的吗?”一声冰冷得让人发颤的男音在众人背后响起,紧接着这男音继续开口:“还有,谁允许你们祭奠虚之的?你们是都想死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