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人在有意社交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冷场。

六七岁的年龄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甚尔一边把玉米串在铁签子上一边竖起耳朵旁听她们的交谈,那个人的声音很平稳,左右不过是“在禅院家的时候甚尔帮了很多忙”,“自己本家的家里人都知情而且同意”,“现在除了下棋以外还接些私活”……都是些听上去很正常,但实际上因为咒术师的身份而严重扭曲过的内容。

哎,真年轻啊,国中的时候还会因为收到男生的第二颗纽扣而激动得睡不着觉呢。刚刚一直在旁听的远山太太一脸怀念地缅怀青春,而阿镜则很好奇:“第二颗纽扣?”

“你们现在不流行这个吗?第二颗纽扣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一般会送给喜欢的女孩子……我们当初上学的时候是有这种说法的。”

“噢,是这样吗!”

“怎么?”

甚尔分了她一支烤玉米。

“印象里当时好像确实收到过扣子,还以为是什么民间仪式,害怕交给别人会生出咒灵所以就暂时先收下了。”

阿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关于咒灵的后半句她特意压低了声音,和甚尔走远了两步来交谈。

对方眉毛一抬:“最后生成咒灵了吗?”

“没有,虽然当时能感觉到很稀薄的咒力,但保险起见已经提前祓除过。”

“那就没用了,扔掉吧。”

甚尔说。

“现在在阿响的窝里,你自己去和它商量哦。”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