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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消灭诅咒的唯有诅咒,按照阿镜的说法,那叫“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她有时候确实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甚尔忍不住想笑,不知道是把哪个时代的东西混作了自己当下的知识。

就在甚尔陷入沉思的时候,收银员额头开始猛淌冷汗,紧急思考如果自己遇到抢劫的话老实蹲下是否能捡条命,早知道就买个有一键报警功能的手机了……他僵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冲着自己肩膀的位置伸出手,曲起拇指和中指,在他的肩上稍微弹了一下。

藏在袖子下面的符咒迸发出咒力。

砰地一声,仿佛压缩空气从指尖迸发出来一般的气音,蝇头在转瞬之间消失殆尽。甚尔翻转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刚刚在你肩上发现了一只虫子。”

“啊!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什么?”

“咿!没什么!”

还以为自己在生死线上打了个来回!

而且说来也怪,收银员动了动肩膀,好像现在身体比刚刚轻松了不少——是突然猛遭惊吓所以分泌了大量肾上腺素缘故吗?他有些迷惑地眨眼,但面前那两个不断制造压力的家伙已经拎着结过账的购物袋转身离开了。

阿龙的家是在日本非常常见的一户建。

这儿和东京市区有些距离,需要搭车才能抵达附近街区,房子打理得非常干净温馨,室内装潢偏向传统,地板上铺了榻榻米,但相较于禅院家又足够现代。

名为阿银的猫看了看他们两个,对于家里来客人毫不意外,拱起身子打了个呵欠。

窗框上放着结婚照,甚尔一瞥卧室,床上是两个紧挨着的枕头。

他很少有去别人家做客的经历,踩在地面上都觉得不踏实,而且这个房子里无处不透出两个人共同生活留下来的陌生氛围,就像一座密不透风的“帐”笼罩着整个屋子。

就像是有什么粘稠的、不同于咒力的东西流淌在这栋房子里,而房子里的主人将它们当作氧气一样赖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