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明明说着这样伤人心伤自己心的话,却笑眯眯地,他在笑,看上去亲切,但桃沢香知道他一下变得很远了,陌生到奇怪的地步。因为他根本从来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拎着伞,黑色的,往下坠雨,滴落在透明的塑料伞套里,积累出一些水位,他往后退,往外走,桃沢香站在那里看他走,听他很冷漠独断而又带着嫉妒傲慢地问她话。

“香香,你总是不够喜欢我,一直不够喜欢我,却还要我纯粹爱你。这怎么可能呢?我又怎么可能真正喜欢这样你呢?”

“我对你的喜欢,只会你给我的有那么多而已。”

他说着话,桃沢香面前的一切都开始混沌,旋转,面前的夏油杰不再是夏油杰,像是什么恶念凝结成的诅咒。

而在这一片迷蒙中,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越来越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

“香香……香香?香香!”

桃沢香睁开眼,看到的是夏油杰在手电筒光线下略有些惊慌的脸。

“怎么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只感觉头疼欲裂,胸口一瞬间传来被狠狠刺一刀的痛苦。但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是头疼,她皱着眉头回想,“我……好像做了个梦?”

看到她还能正常说话,夏油杰松了口气:“那是附着在旗帜上的诅咒,碰到了才能发现,我刚刚祓除了,只要你醒了,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诅咒?”

这也是夏油杰想知道的,这里的一切他都检查过,旗帜上的诅咒只能是放在林子之后出现的,幕后黑手现在还不知身份,他没有把这件事和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女说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