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羡余自然巴不得狗皇帝把她彻底忘了,她每日养养花、写写信,蒙古语水准都提高了不少呢,书法和国画也是愈发有模有样。
就这样,她禁足已经快两年了。
顺治十八年的正月,殿外北风呼啸,林羡余捧着热乎乎奶茶,看着炭盆中烧得通红的红箩炭,突然有些走神。
她记得,顺治就是在这一年挂的。
但是……天花如今虽然闹得厉害,但已经夺不走顺治的狗命了。
真是令人伤心啊。
不过好消息还是有的,顺治去年腊月就咳嗽不停,翻过年来倒是愈发重了。
不过以顺治的年纪,只怕也难以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夺走性命。
倒是皇后、淑妃她们少不得要去侍疾,要去看顺治狗比臭脸色了。
其实这两年,她过得算是好的,起码不用看顺治的臭脸。
舒鲁捧了新领回来的纸张,道:“小主,皇上的病一直不见好,您也抄些佛经,就当是应应景。”
林羡余心里是不情愿的,也知道如今宫里嫔妃侍疾的侍疾、抄经的抄经,她虽然在禁足中,但也还是皇帝的嫔妃。
“不就是风寒吗?怎么倒是愈发重了?”林羡余露出不解之色。
舒鲁道:“小主说得好轻巧,奴才的额娘就是因为风寒不愈,才没的。”说着,舒鲁眼圈微微泛红。
林羡余神色一紧,是啊,她险些忘了,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及中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