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五六点就起床晨练,在不见天日的地下训练场和全副武装的对手练习,也不会再因为总是带着一身伤而被同学排挤,更不用因为怕牵连到对方而小心翼翼地、和每个人都保持距离。

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任务。

所有组织成员在潜移默化中都形成了这样的观念,那就是一旦加入组织,便再也没有了退出的可能。

对奈奈生和宫野姐妹这样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孩子来说,那些冰冷恐怖的规则更是早就刻在骨子里。

《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一辈子也没能走下他出生的那艘船。

而组织就是她们的船。

也注定会成为她们的坟。

可即使如此,奈奈生依然觉得,她是可以尽自己所能让明美和志保过得更好的。

提出留学是第一次尝试,她为自己和志保争取到了接近四年的自由,和两人从小就梦寐以求的普通人的大学生活。

奈奈生坚信,只要给她足够时间,等她越来越强,爬到越来越高的位置,她们就会拥有更多自由。

哪怕,是规则内的自由。

奈奈生看着自己账号的乱码id,思绪跑得有点远。

回过神,她翻了翻首页。

冰室辰也的最新动态是一张篮球的照片,背景是蔚蓝的天空和篮筐的虚影,大概是某天打完球之后随手拍的。

亚力克斯上传了一条视频,一只咧着嘴笑得阳光灿烂的大金毛坐在路中央,热情地狂摇尾巴,镜头一转,是火神大我垫着脚尖小心翼翼试图原路返回逃跑的样子。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