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复习准备,他就去了学校。

班级里同学正在挪桌椅,布置考场,每张桌子都拉得很远,他前脚刚踏入教室,后脚就被班主任拉了壮丁,让他把多余的桌椅搬到走廊去。

他认命地上前。

在他搬桌椅的时候,他发现江寒英也在把他那张桌子往外搬,硬生生卡住了大门。

“你干嘛呢?”他不爽地问,没看本大爷在忙么,这里都没人能站的地方了,还特地多挪了一张桌子过来,这家伙摆明了添堵。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江寒英淡淡解释了一声。

想到考试全部打乱,坐在他位子上考试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就十分不快。这份洁癖他上辈子也有,直到被段筝带回家才慢慢痊愈,只是这辈子无端端又复发且延续,他希望等回到段筝家,对方能再次将他治愈。

段宜恩低声骂了一句:“大少爷毛病。”

江寒英认真地看他,意味深长道:“我不是大少爷,你才是。”他不过是一个上辈子窃取别人命运,这辈子渴望重回正轨的人。

段宜恩不知自己身世,一听这句话只觉得对方在消遣他,毕竟整个班里谁不知道他家穷,小康不足,赤贫有余,江寒英还这样说,顿时他那按捺几个月没发挥机会的拳头又痒了。

教室里不开窗,空气不流通,显得有些闷。

两个大男孩站在走廊上唠嗑,很有透气偷懒的嫌疑。但班主任严举华见了,却罕见的没有阻止,好似默认了这场篮球场见血,事后“握手言和”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