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们安静一点,将军需要休息。”奚婉荷本来就不是丫鬟,虽然顶着丫鬟的头衔,但行事风格都和丫鬟不符。

“走了,走了。”齐鲁当然是把伊承放在第一位,大夫都走了,人也没醒,他们在这里就只会添乱,轰着他们走出了帐篷。

现在将军帐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一个因为动手现在眼眶乌青,一个因为各种情绪交织而红了眼眶。

千算万算,奚婉荷也没有料到事情还是朝着既定事实的方向发展。

现在她不可能去找人再看伊承的人生经历,一切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况且当初桨司告诉过她,说伊承只是受了小伤,并无性命之忧。

因而奚婉荷也就没那么担心,但看到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奚婉荷的心里还是像有东西在搅一样,翻滚个不停。

“齐先生,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奚婉荷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才走得急,有点抻到了,现在感觉很难受,像是裂开了一样疼。

“不用,你还有伤,我来就行,你不放心就在旁边守着。”齐鲁觉得奚婉荷跟别人不一样,再加上平时伊承对她的态度,莫名就觉得她值得信任。

虽然觉得他们身份有异,可当事人都觉得无妨,他齐鲁虽为军师,但终究是个外人,战场上指挥提意见还可以,这种事情,他也是两眼一抹黑,没什么经验。

就这样过了几天,为了防止军心涣散,齐鲁对外也只是说将军在养伤,并无大碍,但当时在场的士兵不少。

也都知道具体怎样,但齐鲁带着他们该练兵练兵,该讨论战局讨论战局。

虽然将军还在卧床不醒,可士气未减。

这天午饭过后,奚婉荷照例到将军的大帐内给他擦拭身体。

早些时候,才帮他全都换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