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离开,肯定要先让蒋芸离婚,可鸣霄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这个年代,在她们这种小城里,离婚的是少数,来自娘家和周围人的压力,让大多数女人都不会选择迈出这一步。

鸣霄能够理解,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我需要先和我妈妈商量一下,等从老家过完年回来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可以。”这是件重要的事,约伯能够理解。

吃完火锅,鸣霄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景珩拿着把伞送她。

两人并肩走到楼道,鸣霄站在一节台阶上,转过头拍拍景珩一侧落满雪的肩,笑的没心没肺:“好了,你的用处没了,回去吧,拜拜。”

“”景珩被这没良心的人气的直咬牙,趁鸣霄不备,伸出一只冰凉的手塞到她颈窝,看到人冷地抖了一下,才笑着转身要跑。

但,这么轻易地放过你,还是霄爸爸吗?

当然不,鸣霄一把拽住人往回拉,地面有化开的雪,特别滑,景珩没站住,往旁边的墙倒下去,鸣霄被拽了个趔趄,急忙按在后墙上,稳住身形。

柜柜看到这,兴奋地吹了个流氓哨:“呦嚯!壁咚,宿主你很懂嘛~”

有生之年,能看到它家小猪出栏拱一回正经白菜,它的统生,圆满了!

鸣霄站在一节台阶上,低头看景珩,少年的脸上还带着差点摔倒的惊慌,在注意到两人的体位不是,姿势后,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淡淡地红,眼神上下左右乱飘,慌乱的不知所措。

“”鸣霄一贯不知尴尬为何物,但此时此景,她觉得自己应该礼貌性羞涩一下。

于是她看向景珩,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眼神真挚,神色认真:

“哈哈,我站上一节台阶就又比你高了,小矮子,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