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却也不是她。或者说,不止是她。

狗勾不会认错自己的主人,却在此刻感到了迟疑。

复杂矛盾的心绪在胸腔间涌动,逐渐变得阴沉黏稠,伏黑甚尔又回到了得见十年前戚风的某一天,在暗处虎视眈眈,身体却又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

——

教室的储物柜里放了打扫工具,体育仓库现如今正在被使用。

所以能让千澄一个人独处、且给予她安全感的地方,就剩下了卫生间的隔间。

女孩子坐着,垂眸看向自己握紧的掌心。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最近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的情绪了,面对夏油杰、五条悟和伏黑甚尔时尤甚。

只要她有点那方面的苗头,恶意就会被放大到不能忽视的地步。

千澄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和妈妈。但千澄还记得父亲的形象,就是一个在烟酒之下被情绪驱动的家暴男。

人应当是有理智的,绝不能被情绪主导。

但是这份恶意直到此刻都没有平息……

她现在对人傲慢地理所当然,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等等……

恶意?

千澄抽出随身携带的圆规。

啊,她知道了。

是那个电影院的人类最恶诅咒,叫做真人,对吧?

是他在她脑子里搞鬼吗?

当时千澄睡着了,但也迷迷糊糊听到了硝子和杰的话。

真人是通过在大脑脑干处做手脚来达到改造目的,会对人产生一定的意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