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小字是什么,你没告诉过我。”薄秋笑得要坐不稳了,身后庄禧又像个大狗熊一样抱着她,让她都没法好好调整姿势。

“唔……吉祥。”庄禧踟蹰了一会,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那年我去书塾偷听的时候,先生看我偷听了好几年,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字,说大方又吉利,和我名字相得益彰——但太朗朗上口了,听起来还不如我本名威风呢,秋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本名好?”

“庄吉祥吗?的确很大方,也的确很朗朗上口。”薄秋忍着笑说道。

“没错,我也觉得很吉利大方。”他歪了歪头,很轻柔地在薄秋脸颊上亲了一下。

薄秋一顿,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字素商,但我喜欢喊你秋秋。”庄禧安安静静地抱着薄秋,他认真说话的时候声音其实很动听,清澈并且沉稳,“喊你秋秋,会让我觉得我们离得很近,而不是疏远的相敬如宾的关系。”

“不早了,要休息了。”薄秋拍了拍庄禧的手,她忽然觉得好像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一下子就让她回到了现实中来。

“秋秋你总是离我很远。”庄禧抱着薄秋并没有松开,“我们虽然是夫妻,但你离我很远。”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你是听从岳父的话,才嫁给我的,所以你不喜欢我,但你没法拒绝父母之命。你什么都答应什么都觉得好,只是你不在乎。你不在乎我穷或者富,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会在将来有什么出息,你只是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可以是鸡可以是狗我可以是庄禧可以是萧涂可以是隔壁的王二麻子,我是什么对你都没有差别。”

薄秋顿了顿,忽地觉得有些酸楚。

“可秋秋对我来说是唯一,是不可替代的唯一。”庄禧声音异常认真,“我想和秋秋过一辈子,我买田置地为了你,我想出人头地也为了你,我希望将来有一天秋秋眼中,我也能成为唯一……这会不会是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