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禧听着这话倒是还认真想了想,最后不太确定地看向了薄秋:“上回我带着人去隔壁县处理他们县里那个恶霸纨绔——我跟你说啊,那人真的欺行霸市恶贯满盈人面兽心,隔壁县的人都被那纨绔欺负得没水喝了,我于是替天行道,带着我一——一十几个小弟就去了,直接让那恶霸跪地求饶,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话中间那个关于数字的磕巴打得实在太明显,薄秋看着庄禧,觉得好笑:“到底多少个?”

“呃……一百多吧……”庄禧抓了抓头发,“也不算多啊,我当时害怕极了!所以要多带点人壮胆呢!”

“行吧!”薄秋已经很知道庄禧平常的营生了,看着他这睁眼说瞎话的美化能力,便也觉得应当到此为止,“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干涉,但是呢……你最好能与我商量。”

“那多让你操心呀……”庄禧拉着薄秋的袖子讨好地摇了摇,“外头事情那么多呢……”

“那万一有一天你被别人替天行道了,我上哪哭去?”薄秋把自己的袖子给拉回来,“要是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大不了我改嫁嘛,对不对?”

“那不行那不行!”庄禧拉住了薄秋的手,“我在乎的!我特别在乎!”

“所以?”薄秋看向了庄禧。

“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你的!”庄禧认真地看着薄秋的眼睛,“秋秋,我是认真的,我不许你离开我。”

薄秋垂眸,避开了庄禧的目光——也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目光太过真挚,让她感觉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