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天生了乱子,城墙抵挡不住敌人怎么办?”薄秋对庄禧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微微有些诧异。
“我又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守,干嘛要去操这个心?和我也没啥关系啊!”庄禧看了一眼薄秋,又露出了个恍然的神色,“秋秋,你肯定在家里看过那些什么书吧?什么治国齐家平天下之类的。读书人心怀天下是不错,但我又不读书——呃我也不是说你读书了就错了……”
“无妨,我又不打算为这个和你吵架。”薄秋笑了笑,只截断了庄禧这手忙脚乱的解释,“我只是听你说,略觉得诧异而已。”
“不过还是捞到一官半职好。”庄禧想了想,又这样说道,“至少能有俸禄,就算不给现银也要给米粮,有一身官袍无论大小,走到哪里都好办事——不枉费我种了半年冬瓜呀!”
听着这冬瓜二字,薄秋忍不住笑了笑,道:“你早就知道新来的太守喜欢吃冬瓜?”
“那可不?”庄禧笑着说,“之前那个太守走了,就一直风传说有新太守要来,我在外头喝酒的时候就听他们在说,他们说了好几个人,有些一听就是大官有大志向的,怕是瞧不起咱们赵郡,唯有这个新太守,我直觉就是他了,我又打听了这人爱吃冬瓜,就摸回来种了冬瓜。”
“那万一不是呢?”薄秋好奇地问。
“那咱们自己吃了不就好啦!”庄禧哈哈一笑,“反正冬瓜也好吃,等咱们在官邸安顿好了,我给你做烧冬瓜!”
薄秋笑着看了一眼庄禧,正好和他目光相触,庄禧美滋滋地笑了笑,一只手把着牛车的缰绳,一只手去拉薄秋的手。
“秋秋~不生气啦~”庄禧拉着薄秋的手摇了摇,又扭过身子去看他。
“你怎么老臆测我生气?”薄秋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