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二字说得似乎很好听,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妾而已。
“我当然不会做侧妃,若殿下能让我做正妃,我或许会答应。”薄秋笑了笑,语气平静,她感觉自己修身养性的工夫已经磨炼出来了,“小峪的生父现在如何与我没有关系,与小峪也没有关系,便也不劳烦殿下来帮我操心了。”
“那倘若张耒来找小峪呢?”李玠笑了一笑。
薄秋听着这话,便只觉得他在信口胡说了,当初她和张耒闹得多么难看,闹到最后张耒都不得不自请出京做官,他现在难道要回来耀武扬威一下吗?
用宰相的身份来炫耀,以此让薄秋认识到自己目光的短浅?
她认为张耒既然能入阁为相,应当不会是这样浅薄的人。
但很快,薄秋便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浅薄的人,她对男人的认知显然不如李玠。
在传出了张耒入阁为相这事情的第二天,薄峪便一脸茫然地拿着一张拜帖来找薄秋了——自从从那酒楼回来,薄峪老实了很多,最近倒是都老老实实在家里闷着,也不到处跑,似乎是有些洗心革面的意思。
“娘亲,这个帖子是什么意思?”薄峪对这种直接送到他手里的帖子表示了茫然,“张……未是谁?这个字好像比未多了一横?”
薄秋从儿子手里接了帖子看过,便默默想起了那天李玠说张耒会来找薄峪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些。
把帖子还给薄峪,薄秋想了想,与其让薄峪从别人口中去听关于他亲爹的事情,不如她自己来说了。于是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薄峪坐下,然后道:“这个字念磊,不是念未。这人是你亲爹,他给你帖子,是想让你去见他。”
薄峪听着这话,屁股吓得都坐歪了,狼狈地就坐到了地上:“娘亲……我亲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