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许久,她却并没有等到任何下文。
“没了?”薄秋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傻儿子——都说儿子像母亲,她这儿子倒是真的相貌很像她, 可从智商上来说,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笨, 薄峪却显得不怎么聪明,所以这证明了尽管有先天的基因遗传,但后天的教育培养才是决定一个人聪明与否的关键吗?
薄峪闷闷地点了点头,这会儿他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之前与薄岚说过的那些,现在不知为什么却都说不出口。
“门上的小厮也没见着你是怎么回来的,所以是翻墙进来的?”薄秋没有追问薄峪做小工的感想,而是问起了她关心的地方。
薄峪讷讷道:“后门上没人,我……我就翻墙进来了。”
薄秋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薄岚,道:“这是你管家的疏漏,家里应当有人值夜,角门后门大门都应当有,不仅应当有人看门,还应当有人巡逻,否则若是有歹人进来了,要怎么办?”
薄岚脸微微一红,站了起来,道:“妈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让人安排好。”
“你先坐下,让人出去吩咐一声就行。”薄秋招了个丫鬟进来吩咐了两句,然后重新看向了薄峪,“上回我记得你还与我说想要继承家业的,这回正好孙嵩戴奇都在,你与他们说说,你想要怎样继承家业吧!”
“娘亲……”薄峪求饶地看向了薄秋,他看着薄秋这样冷着脸,似乎就把之前与薄岚说过的那些话都抛在脑后了——他脑子里面一片乱纷纷,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对。
薄秋也看着薄峪,她心中默默在想这个儿子似乎出去做了几天工也没什么作用,大约心中怨气很大,但在她面前又胆小如鼠不敢说话,撒娇似乎很在行,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实在是吃不下一个糟心儿子的撒娇,不管撒娇的时候多么让人心软,只想一想那些糟心事情,就感觉麻木了。
薄峪久久没有说话,书房里面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当中。
孙嵩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他是受不了这样教子的场面了,他看了看薄秋又看了看薄峪,道:“小峪想说什么便说,当家的是爽朗性子,你做儿子的也不必这么拘谨不敢说话。去酒楼里面做过小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在做的我,还有卫班,戴奇,包括当家的,哪个不是从最底层小工开始做起的呢?没人一开始就是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