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薄峪听着这话脸腾地烧红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那、这……这不太可能的吧……但我也没吃亏……?”

“没吃亏?”薄秋诧异了,“你为什么觉得你没吃亏?”

“这事情,总是女人吃亏啊……”薄峪露出了一副我很懂这些道理的模样,“从前张嬷嬷他们就这么跟我说的,这事情总归是女人吃亏,他们都和我说,这世上会有很多女人愿意跟着我,我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呵呵!”薄秋听着这话,就只想打人了 ,不仅想打面前的薄峪,还想把之前伺候薄峪的那些下人都拖回来打板子,这话是人说的话吗?

见着薄秋的神色越来越肃穆,薄峪渐渐坐直坐好而不是趴在桌子上了——在家中他唯一惧怕的人也就是薄秋,家里唯一会对他动手打板子的也只有薄秋。

“从今天开始,从前和你交往玩耍的这些人,统统都断交。”薄秋看向了薄峪,她已经很快想出了要怎么把儿子给纠正过来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让先生回来教你启蒙识字,第二,你去铺子里面当小工。”

“啊?”薄峪傻眼了,“为、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薄秋和蔼地看着自己儿子,“从前是我忙碌,没时间天天管着你才让你长成了现在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就不提了,从前是怎样我也不计较,从今天开始,为娘会教你怎样做个人。”

“那、那为什么是这两个选择啊?”薄峪苦恼得脸都皱了起来,“我又不是没钱用,为什么要去当小工。”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零花钱都没有了,月钱也没有了。”薄秋认真地看着薄峪,“你今年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十六岁的男人都可以当家作主了,怎么还能让为娘养着你呢?若你继续念书,为娘供你到你考取功名,若不愿意念书,就出去做小工,自己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