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就不该把府里的事情交给她,交给她做什么?”宁河郡主赵思嗤了一声,“主动尽失,太傅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万事不会?现在府里面她倒是上上下下都打理明白,想送点什么东西出去给那老东西知道,不是轻而易举?”
“我倒是不想交。”乔情摇了摇头,“最初大人也只叫我交一半,后来便让我全交出去,我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事事都听大人呢?我只想着大人当初救了我和词妹一命,大人说什么我当然是听什么了。”
“那日我与妹妹去过正院,只觉得她傲气得很。”兰玉儿此刻喊话字正腔圆,根本也不说什么鲜卑话了,“以我和妹妹这粗浅目光,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那什么太傅的美人计,奈何说了大人也不听。”
“美色动人,大人是个男人,当然要动心。”妹妹兰珍儿接了话,“不过好在她也不为难我们,只是当做没看到而已,不幸中的万幸。”
“这倒也是,那天你那么不讲道理就冲过去,我算是怕了。”兰玉儿喝了口酒,又看向了乔情,“听说大人再过几日就要往北庭去,是么?”
“听说是如此。”乔情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兰玉儿和兰珍儿姐妹俩,“还据说是你们兄长想归顺。”
“啧竟然还活着。”兰玉儿面上露出了惋惜神色,“这真是命大,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兰珍儿说道,“这祸害怕是还能活得长长久久呢!”
宁河郡主赵思只微微皱着眉头,道:“这事情我却觉得有些蹊跷,你们想,北庭府多少年了,怎么会就要让大人过去主持什么事情?这怕不是想让大人离开京城,然后对大人下手吧?若半路上出什么意外,谁又能说什么呢?”
这话一出,在座几位夫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都没人再说笑了。
“倒也不会。”过了许久,刘平玉——当初和亲的两位公主之一——淡淡开了口,“我父亲应当会带兵护送大人,路上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