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邶仿佛只是随随便便说了一说所谓信物, 之后他便没有再提起。

薄秋心中有疑惑,但又并不太敢去细问。她总隐隐觉得这事情牵扯甚多,多问一些都觉得心惊胆战, 并且以她对目前情势的了解, 事实上她都不知道应当从哪里开始问起。

她自认头脑和机敏度连土著都比不过,更别提王邶这样混迹朝堂的权臣大佬, 于是就生了鸵鸟心态,心里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天气越来越冷,又临近除夕, 京城中反而更热闹了一些。

宰相府中事情自然越来越繁多,但一切都有旧例, 薄秋倒是也没觉得有多繁琐,只是一些年礼相互贺拜, 接着又是许多拜帖数量多到成为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多到她根本也没有可能去一一翻看。

好在是丞相府中之前就有定例来处理年下这些事情,王忠派了个机灵的人过来帮着她,很快便也把这些拜帖的事情一一都处理完毕。

生活突然被杂事塞满,忙碌成为了每日主题。

忙碌有时是让人安心的一种方式, 当每天忙忙碌碌的时候,反而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薄秋就已经很少去想薄家的事情, 也几乎不会把薄岐和薄夫人放在心上了。

也就是这样忙碌时候, 薄秋忽然注意到了这时代一个她还未见过的庆祝除夕的活动——驱傩。

傩戏她在现代时候曾经听过, 但并没有亲眼见过,偶尔见过一些资料图片也只觉得不过如此,很显然,这个属于古代的、在除夕的时候能让群众一起玩乐的习俗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