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摆了摆手让青瀑先退出去, 然后才道:“无利不起早, 恐怕是有所谋算的。”顿了顿, 她想起了从薄夫人那里听到的那些外面的流言,又看向了王邶,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道,“我母亲过来, 倒是说了不少外面的事情,流言蜚语总是不好,大人不能不放在心上。”

王邶顿了顿,含笑看向了薄秋:“秋秋在关心我吗?”

薄秋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翻身背对了他,只嘟哝道:“总之我就随便一说,我们俩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知道你在关心我。”王邶伸手想把薄秋抱起来,又被她推开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先对我动手……你背对我,我们怎么说话呀?”

“恶人先告状就是说你。”薄秋瞪了他一眼,“我们说好的!”

“我此刻便深恨,我怎么就要在你面前做君子?”王邶笑着摇头,却还是执着地把薄秋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个月我要去北庭,不能带上你。”

“但……马上就要过年了?”薄秋听着这话,微微有些意外,一时间也顾不上要从王邶身上下来了。

“应当是过完年就走。”王邶说道,“倘若没有意外的话——时间是定在了正月初八出发,预计是二月初到北庭。”

薄秋微微蹙眉,她并不太了解这个位面中的国际关系,在已有记忆中,也并没有关于边疆的什么消息,此时此刻听到北庭二字,都有些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指向了哪里。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薄秋问,口中虽然有这样一问,但心里却全是茫然的。

“在北庭的事情处理完——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王邶一面说着,一面看着薄秋的神色,见她眉头微蹙,便解释了一二,“还是上回打过了鲜卑,之后便置了北庭府,那时候有一支是称臣了,另一支在外面自立为王,现在在外面的那一支鲜卑王室想要归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