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太后娘娘不管事,这一两年不都是这样?”旁边又一位幕僚说道,“早年有太后娘娘管着,倒是滴水不漏,想打听点什么都难。”
“这两天把西北边境驻军情况理一理,还有——今年江南一带官员任免的折子,我记得上回已经看到过。”王邶翻了一下面前书案上堆积的奏折书册,“还有那几个想动一动的将军,明日准备拿出来议一议。”
“是。”幕僚们齐声应了下来,接着又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有薄太傅那边。”王邶抬眼看向了面前的这些人,“早几日你们便说有人借着薄家与我结亲投到我门下,你们可有细细探查?”
“已经细细探查过,那些人是真的投诚过来。”那白胖的幕僚说道,“他们早就想投奔大人,只是大人向来与文人们交集少,他们想投奔都没门路。”
“那太傅那边有什么动静?”王邶问。
“太傅似乎与驻守青州的将军有往来。”一旁的幕僚说道,“那位将军早年仿佛也是太傅的门生,后来从军的。”
“太傅前两日又进宫过。”一个高瘦的幕僚说道,“据说又有一番哭诉。”
“但今日的事情嘛……圣上怕是要对太傅有疑心。”白胖幕僚意有所指地笑了一声,“大人这一招棋倒是下得极为巧妙,想来今后圣上与太傅就不可能是一心了。”
王邶垂眸思索了片刻,最后只冷笑了一声起了身,道:“你们便只把方才我吩咐的事情一一办好就是。”说完,他便抬腿出了书房,径直往正院去了。
他觉察出自己忽然生了一颗充满了占有欲的心,就在看过薄秋正装打扮之后。
他顺着回廊进到正院,听到有薄秋吩咐青瀑备水的吩咐,他也不叫人进去通传,便跟在了侍女的后面走进去,如愿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