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外面的事务繁忙, 薄秋在床上坐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王邶进来。

一直端坐让她觉得有点腰酸,但两旁的侍女又会时不时地上前来不着痕迹地提醒她大人就要来了,请她耐心等一等。

等待只会让人大脑放空, 然后开始胡思乱想,薄秋不知不觉便从王邶的一堆侧室想到了铁杵磨成针,又从铁杵磨成针想到了不举和不孕不育,再接下来,就进入了卫生和健康的理性思索,倘若一人有病,是不是接下来八个人都有病?病毒和传染的快速跃进让薄秋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

尽管在剪辑节目的时候不会让人看到她上厕所之类的镜头,但是事实上她就是会上厕所啊,不仅会上厕所还会来大姨妈,她还会吃坏了肚子蹲茅坑呢……

万一在这个位面来体会一下各种难言的疾病= =

薄秋感觉坐不住了,这个房是不能圆的,她都恨不得现在王邶拿个身体健康证明出来,否则只想离他八丈远。

正这么焦虑的当头,外面的侍女们齐齐喊了一声“大人”。

薄秋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从外面阔步进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里衣,外裳不知去了哪里,领口也是歪歪斜斜的,似乎是被人撕扯过的样子,而他的脸颊上残留着一块红痕,从那色泽来看应当是胭脂,这形状,看起来应当是和某个侧室鬼混过了然后才过来的?

王邶几步就走到了薄秋面前来,低头看了她半晌,仿佛是品鉴什么古董玩意一样把她端详了一番,又很浪荡地去抬她的下巴——然后被薄秋一巴掌拍开了。

“请大人自重!”薄秋摆出神圣不可轻犯的拒人之姿,身体健康在前,她拒绝跟这个浪荡不羁的王邶有什么肌肤之亲。

王邶被打得一顿,倒是站定了,又饶有兴致地把薄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上回我见你,你说你不做妾;这次我见你,你让我自重。秋娘,你和别人女人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