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若兰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她看向了薄秋,哽噎道:“太太,若不是遇着太太,我这么一路稀里糊涂地过来,恐怕早就成了乱葬岗上一具白骨了。”

薄秋早发现白若兰就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这会也不想探究到底哪里又让她感动到眼眶发红想要哭,只招了招手叫翡翠拿了个匣子上来,交到了白若兰手里:“这东西你拿着,将来好歹有些依仗。”

白若兰疑惑地把这匣子打开,随手翻了一下,都是银票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顿时就睁大了眼睛:“太太给我这些做什么?”

“你帮我记过账,想来小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也学过,打理这些应当是没问题的。”薄秋没回答白若兰的问题,她指了指翡翠和玛瑙,又道,“到时候让翡翠玛瑙跟着你,我和她们商量过了,她们不想回去南海,你大约也不想去南海,她们跟着你,将来你就帮她们找个好人家出嫁,怎么样?”

白若兰茫然地抱着这匣子,又回头去看玛瑙和翡翠,不知所措。

“你的户籍我还没法改,但我给我们薄家的故旧写了信,大约近日也能有个答复。”这是薄秋最近思来想去最好的安置白若兰的办法了,“到时候我再替你求一求公主,把你从府中放出去,放出去之后正好就顺便把户籍改了,改成良籍,从此就是良民百姓,与卑贱二字无关了。”

白若兰微微张大了嘴巴,她听着薄秋的话,心中千言万语,又一片纷纷如乱麻,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那太太呢……太太不和我一起吗?”

薄秋忍不住揉了一把白若兰的头发,道:“总想着我做什么,想想你自己啊!”

白若兰抱着这匣子,手却在发抖:“我……我要跟着太太的,太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顿了顿,她认真地看向了薄秋,“自从我进了裴家,只有太太对我最好,太太对我有再生之恩,我早就发誓这辈子要回报太太,太太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永远不离开太太的。”

“你平平安安的就行了。”薄秋摆了摆手,到时候若她是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位面,难道还让白若兰揣着个孩子跟着她去死?那也太作孽了吧?

白若兰眼泪汪汪地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