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苒见薄秋这样愣愣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方才那句话吓着了她,这会又有些心软。
他们二人少年夫妻,这么多年过来,也并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若不是薄秋坚持不许白若兰进门,他也不会说出这样薄情绝义的话语。
佛堂的光线微微有些暗,薄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身子似乎也有些单薄,裴苒忽然想起来旧年里薄秋在灯下为他缝制冬衣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也似乎是这样灰暗的光线。
“咳……”一阵沉默之后,裴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看向了还在一旁的丫鬟,“你们先出去,我和你们太太有话要说。”
丫鬟默默退了出去。
薄秋也回过神来。
“若兰是一定要进门的。”裴苒说道,“她进门就住在东院,我已经命人去收拾了。”顿了顿,他仿佛有些不自在,“秋娘,你我夫妻多年,我实在不想那样绝情对你。”
薄秋对上了裴苒的目光,她此时此刻倒是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看过的背景资料对上,不过就是裴苒的新欢白若兰要进门罢了。
她思忖片刻,又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老娘舅里面诸多奇葩事例,心想着白若兰会是怎样的人,会不会比老娘舅里面那些奇葩亲戚还难缠?
这么思考的时间,裴苒已经又心急地开了口:“薄氏,若你真的不愿意,今日便下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