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法子看起来流氓了一点,但的确有效,李遇被折腾得睡了过去,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

直到白鸥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唤醒,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

李遇这都没有醒。

他伸手拽了拽被角,遮住李遇肩头几摸暧昧的红痕后起身,披上外袍打开了房门。

“这么一大清早的,也不怕扰了陛下休息。”白鸥转身带上房门,把人拦在了门外才道:“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敲门的是小姚,但白鸥出门才看见陈安立在廊下。

“将军。”陈安上前行礼道:“外城……”

白鸥就披着身上一件外袍便急匆匆赶到了待城外城边缘,那个破旧的木屋。

“四苟!”他站在棉布帘子外焦急地踱步,看着身边几个医博士进进出出地忙活着,“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不是说好病好了就要回来帮我?”他也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便会鼻梁发酸,“现在待城那么多事儿没人处理,江宁又陷入围困,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偷懒?”

房中还是四苟急促地咳嗽声,良久后才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唤了一声:“将军——”

“对不住了……”

“四苟……可能要先走了……不能再帮您办事儿了……”

“四苟……”白鸥喉头发紧,深吸了几口气才能再出声,“媳妇儿还没娶呢,你想上哪儿去?”

“媳妇儿?”四苟笑着又咳了两声,“我现在就要去见我媳妇儿啦——”

“四苟挺开心的,总算在去见她前……混出了个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