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白鸥偏头瞧了眼李遇,又把人朝怀里搂了搂紧。

“没、没有……”白鸥的力量让李遇一阵心颤,尾音都跟着虚了两分。

“那就再等会儿——”白鸥瞧了眼夜色,“等这天儿黑尽。”

山中没有恼人的梆子声,在这里可以遗忘岁月时光,活得像个仙人。

李遇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舒服地蜷在白鸥怀里,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起来了。”白鸥温柔道。

李遇懵懵懂懂地起身,看见白鸥从随身背着的包袱里翻出一堆他不大认识的东西。

他们今天匆忙离宫,几乎没准备什么,白鸥亲自架着马车,李遇只能躲在车里;经过闹市时,马车曾短暂地停留过,白鸥只说去准备些干粮吃食,李遇便也没多想过什么。

一直到二人弃了马车步行,李遇才瞧见白鸥背了一个好大的包袱。

路遇崎岖时,白鸥曾经把李遇背在背上走,可那包袱他还是紧张地挂在胸前。

再怎么结实的人,背上背的也是个成了年的男人,不是弱柳扶风的女子,李遇再是比寻常人清瘦些,白鸥背着自己最重要的“宝贝”踏着崎岖的山路爬坡,也不算轻松。

李遇趴在白鸥的背上,刚说了句想下来走,就被白鸥使坏地颠了两下,他只能心疼地用袖口替白鸥拭去额间的汗水。

“要不……包袱里的东西拿掉写罢?”他小声地试探道:“咱们就两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白鸥低头看着路,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