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苟。”他吩咐道:“你先回去。”

听着马车外靴底碾过落叶的声音渐渐行远,李遇突然起身,直接跨/坐在白鸥身上。

“你……”

白鸥的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美人儿突然豪放地一把撩起头纱,揽上他的脖子,把两个人一道罩了进去。

密林深处无人之境,马车之内四角空间,头纱之中呼吸相闻。

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个人。

“椒房之宠来不及备下了——”

李遇双手撑在白鸥的胸口,感受着那颗心脏有力而快速地跳动,他连鼻尖都和白鸥的碰在一处,让彼此粗重地喘息纠葛一处。

“但朕也不欠你一个洞房花烛。”

……

天将欲晚,当白鸥架着马车赶到待城府衙之时,李遇还晕乎乎地睡着。

“遇儿。”白鸥钻进马车将人唤醒,轻声道:“到了。”

李遇睁眼,双目迷蒙,伸手掀开车帘,瞧见了“待城府衙”四个大字,也瞧见了将沉的乌金。

月余之前,他不顾一切,纵身一跃,终于跌进了白鸥的怀抱。

那一天,也是在这样一轮斜阳下,他的白鸥哥哥,第一次回应了他一个深吻。

他用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十几天,大梦平生;也用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十几天,黄粱初醒。

从小,他就不敢要得太多,害怕总会失望的。

直到认识白鸥,从最初只要远远瞧见一眼就好,到现在共赴巫山一场云雨,也只嫌时日太过短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