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问的是你往城外送信——”陈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是第几回!”
“第一回 啊……”四苟小心翼翼地瞟了眼陈邦,小声嘀咕道:“不被你逮住才能有下一回嘛……”
“待城已经戒严了,你还能把信送去庸城、靖城。”白鸥接着问道:“如果今天不被陈将军拿下,你还能确定你的信能送出待城外?”
“当然啦!”四苟一脸骄傲,“我四苟行走江湖最讲信用了,绝对不会干砸招牌的事情!”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鸥接着问道,现在连陈安都突然紧张了起来。
“这……猫有猫路,鼠有鼠道……”四苟吸了吸鼻子,有点小骄傲道:“戒严这事儿,说白了,不过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罢了,不过几封信,实在不行,只要外面有人接,挖个洞也能递出去。”
白鸥闻言转头,与陈安对视一眼,他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这支待城驻军,有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有混迹市井的地痞流氓,禁卫军有职业素养不假,可想要在这样的边界线上打探消息,职业素养很多时候往往不如人情关系有用。
陈安正经读书人,被陈琸养在膝下,也算是世家贵族出身,这些事儿肯定是一窍不通的;白鸥比他好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多读过几本书,只是牵扯到人情关系的事,他就比较迟钝。
“你能把信送出待城去,但若是城外有回信,你也有办法的罢?”白鸥突然眯起眼睛打量着四苟,“这么麻烦的事儿,你一个人完成不了罢?”
“银子给够,办法自然会有——”四苟一脸骄傲,马上又察觉不对,“将军!您这该不是要我供出‘同伙’罢?我四苟行走江湖最讲意气了!您就是抽我鞭子我也不能出卖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