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就能排到他了,他前面只剩一个白人妇女,已经磨蹭了很久,看样子是有些忌惮这个高度,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两边的蹦极教练在同那个妇女说着什么,表情有些不耐烦。

那名妇女终于解下了护具离开了蹦极台,看样子是放弃了。

白鸥长吁一口气,在教练的指导下系好护具,走上了蹦极台。

身旁的蹦极教练用带着浓重咖喱味的英语和他介绍了一番注意事项,这口音太重了,白鸥听得云里雾里;他还想开口问点什么,但很明显,蹦极教练的耐心已经在这炙烤的阳光下被之前的那个白人妇女磨光了,于是——

感觉到后背受力,他被一把推下了蹦极台。

“啧——”寝殿里的白鸥蹙眉“啧”声。

被推下蹦极之后的事他便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该不会是自己这么没出息,在半空中被吓晕了就直接来到梦里来了吧?

不能够吧?

他蹦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高个几十百八米的,能怎么的?

丢人!

他又连连“啧”了几声,漫无目的地在寝殿内瞎逛。

他活了二十七岁,这梦做了二十几年,早就习以为常,胡乱晃晃,反正等自己醒了就能出去。

越过屏风,他来到寝殿的里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雕花木床。

这里是皇帝的寝殿,摆着的自然也是龙床。

刚才被午后烈阳烤得头晕脑胀,他准备去床边靠着歇会,只是……

今天这龙床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