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松月闭了闭眼。

这种事情光是看着就知道绝对不好受。太宰治却是面不改色的对自己下了手,很稳当的操作完了整个提取信息素的过程。

这样子的太宰治,跟第一次撕掉腺体贴时,不断喊痛、凑在她身边撒娇的alpha不同。也跟之前疼得只能不断小声吸气,连行动都困难的alpha不同。他的灵魂似是与肉-体分离,只留下一具空壳待在此处代其受罪。

可藤原松月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分明很疼。只是不再表现出来,任由剧痛侵蚀掉他的神经。

这种绝不在敌人面前袒露任何害怕与弱势的表现,令藤原松月有些心疼。

——太宰先生究竟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才如此熟练?

太宰治动作流畅的把针头从腺体上拔-出-来。注视着针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样还算有点价值的物体,“拿去吧。”

那毫不珍视将之交付出去的动作,一如他刚刚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这态度实在过于漠然。但或许这种不上心的表现,才是太宰治的常态。

仔细想想,太宰治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虽然大多时候担任着「策划人」和「指挥官」一类的角色,但也不是不下战场的。

人间失格能无效化异能力带来的伤害,对热武器和冷兵器是否也能起到同等的作用呢?

藤原松月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太宰治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早已无声的诉说了答案。

“太宰先生的信息素提取物,我这边确实收到了。现在,就仅剩藤原小姐的了。”蝴蝶忍观察了一下oga的状态,“藤原小姐的话,生理还需要跟太宰先生更同步些才行。”

蝴蝶忍轻巧的退出内室,“不做打扰,二位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