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夏极一把把笔记本抓了过来,细细翻阅起来。
良久,他递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弟子是真的笨。
不少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她却钻了牛角尖,有些一目了然的东西,她偏是想不明白。
于是,夏极耐着性子和她讲了起来,时不时以筷为刀,比划两下。
他如今于武道一途,是宗师中的宗师,深入简出地讲解让赵燕歌频频点头。
烛火燃了一夜。
其他经过的弟子隐约听到书斋里不时传来老师的骂声。
“手伸出来,打手。”
“你怎么这么笨?”
众弟子明白了,是如今七十二人里排名倒数第一的赵燕歌在请教老师。
讲了一夜,夏极讲的口干舌燥,同一个问题来来回回讲了十多遍,那姑娘居然还只是看不下去他再讲,而强行承认自己懂了。
讲到天亮的时候,黎明光线穿破了冰冷的空气,秋雨停了,落叶满地,有弟子开始主动去扫地了。
赵燕歌仰面躺在书斋里睡着了。
夏极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抬手一吸,抓了一件羊毛毯为她盖在了身上。
他自己略微调息,便是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