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狂徒能活到今日,早就该死了。”
“请诸天替天行道,杀了他!”
正走着的帝袍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他双手负于背后,双眼已经看到了那一条山道,
看到了积成小堆的尸山,血色斑驳的石阶,
天阔路长的尽头是悬崖,
悬崖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在看着海,
云海,
他看的很专注,很认真,
烈烈山风扑来,却似连他的衣襟都不敢贴近,
灼灼阳光落下,却似与他的躯体都还隔距离,
那就是一个从世界里剥离出去了的人,
再看,
那少年却还在这世界里,比任何人都与这世界贴近。
帝释天忽然之间神色更为狂妄,但却也浮现出尊敬之色,可同时他也皱起了眉,听着身后嘀嘀咕咕的声音,他冷哼一声。
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