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手持一串深黑发紫的佛珠,脚尖自然下垂,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围在白锦四周的,是十几名衣服各异的青年男女,男俊女美,形容出众,而此刻却如临大敌,警惕地看着来人,咬牙切齿地低喝——

“梵心,又是你坏我们好事?”

“且住手吧,那紫灵芝乃是雪羽雀的伴生灵物,雪羽雀代代单传,存活于世的永远只有一只,你们欲夺它灵物,又要伤它性命,委实过于霸道,世上因果最是难消,万事何妨留一线?”

那是个一身雪色僧袍的年轻男人,头顶青绒绒一层薄发,画眉入鬓,瑞凤多情,圣洁如雪,宝相庄严,本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偏透出一股拈花浅笑的温柔慈悲。

白锦看呆了。

“叽叽——”

好看——

“哼,梵心,你若心怀慈悲,只管对着你们东洲的人慈悲去,少多管闲事,这里可不是你们东洲,没有人会看你佛子的面子,你当真要和我们这么多人作对?”

“我佛慈悲,谈不上和诸位作对,不过是不忍诸位造下无谓杀孽罢了。诸位若能破了小僧的镜台,小僧自然是不能多管闲事了。”梵心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

何其嚣张!何其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