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五条鸣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靠着墙壁勉强站直了身体。

“我迟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感受着突然涌入大脑的巨大信息造成的痛苦晕眩，五条鸣咬着牙嘶鸣出声。

“张嘴。”耳熟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距离响起，随后一个硬质的圆形物体被贴在了紧闭的唇上，五条鸣心跳如鼓，他的大脑正在超负荷运转，任何传入他耳朵里的声音都会被反复推敲、挖掘深意，即使如此，他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充斥着甜味的糖果被塞进嘴里。

水果香味的硬糖一进入嘴里就开始释放出霸道的香气，那味道一瞬间就占据了五条鸣所有的感官，他嘴里咬着糖果，脸上的神色终于从苍白变得红润起来。

他嘎吱嘎吱咬着硬质的糖果，然后才重新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灰褐色的眸子像是褪色一般变成了近乎于透明的白。

“你这样可不行啊，越来越差劲了呢。”

睁开眼的一瞬间，站在自己面前的始作俑者笑嘻嘻地将同款的硬质糖球投入嘴里，然后舔了舔指尖。

“要是每次接受一个陌生的信息就变成这个样子，你早晚会早衰而死哦。”

“所以我才不做咒术师。”五条鸣的眼睛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灰褐色，感受着嘴里的糖球味道，他摇摇头，心想着自己果然还是搞不懂五条悟这个小·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要是每次处理一个咒灵都要在瞬间接受如粗庞大的信息，以我的脑子早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