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这下全明白了:“哦,我知道。之前雷兰亭跟我借钱说要做国际贸易,结果转头他就开了这家公司,跟我做一样的捕猎业务。我出了钱却不是股东,只是个债权人,结果现在债务人还消失了。”
“这件事雷兰亭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章月琴面露尴尬,“但其实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见女方还在帮雷兰亭辩解,董锵锵心道:你是他女朋友,这事难保跟你没关系。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你继续。”
“雷兰亭被问话的事不知怎么被我们的客户知道了,有可能是某个他信任的人打的小报告,总之对方是知道了。然后对方拿着合同来要求我履约,但雷兰亭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们就要求我在期限内供猪。”章月琴甩着哭腔说道。
董锵锵见她都这会儿了还敢在言语间拿小话挑衅自己,对对方的智商和情商很是吃惊,但他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和愤怒,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也是那个公司的股东吧?”
“但我的股份很少很少的。”章月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瞅着董锵锵。
“既然你们收了人家的货款,按合同供货也是符合契约精神的。为什么你还要再借钱?我很不理解。”他质疑道。
“我们虽然是贸易公司,但其实我们不做商品低买高卖赚差价的事儿。主要是雷兰亭去抓野猪,再卖给那些收野猪的公司或个人。”章月琴顿了顿,“虽然我们收了钱,但只收了很少的定金,还都让雷兰亭拿走买捕猎工具了,但我也没见到他买回来什么工具,倒是买了不少伏特加和面粉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了抓野猪还是为了自己喝。总之现在猪一头没逮着,他人还没了。”
“那你老老实实跟你的客户解释这件事,然后把定金退给人家不行吗?”董锵锵给她出了个主意。
“我第一时间就去跟对方商量了,但那几个客户好像商量好了一样,都不要定金,就要求我按期交猪,可我根本不懂怎么抓猪,去哪儿找那么多猪给人家啊?”
董锵锵心说她这句倒是实话,就连董锵锵都不敢说自己懂怎么抓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