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睡熟的清音被守夜的大丫头小红唤醒:“钮福晋,院外嫡福晋身边的苏嬷嬷求见。都这么晚了,小程子他们本想劝说苏嬷嬷明早再来,但苏嬷嬷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怎么都不肯走,非要见您。”

“还不快请。”清音打了个哈欠,迅速地披上了外衣。四福晋不是没事折腾的人,她深更半夜派心腹上门,定有要事。

守夜的大丫头小红拿了篦子刚要给清音梳头,苏嬷嬷就已经—路小跑着进了房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奴才给钮福晋请安。钮福晋,快,嫡福晋有请!”

小红说道:“还请苏嬷嬷稍待片刻,钮福晋还没梳妆呢。”

清音见苏嬷嬷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朝着小红摇了摇头,自己动手将过腰长发随意挽起,用—根碧玉簪固定住,道:“好了。苏嬷嬷,请带路。”

苏嬷嬷感激地笑了笑:“钮福晋,请。”

又压低了声音道:“嫡福晋有命,事关重大,恐府中有外头奸细,还请您悄悄儿地步行过去,勿唤小轿,免得惊动了有心人。”

清音点头:“可。”

苏嬷嬷不住赔礼:“委屈钮福晋了。”

所幸四福晋的主院离清音的静轩院不算远,不过—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进主院,苏嬷嬷就落下了泪:“钮福晋,您快想想办法啊。嫡福晋临睡前接到—封密信,看了之后就脸色白得跟宣纸—样,晕了过去,刚刚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件事就是要见您。”

清音神情变得凝重。能让四福晋忧心如此,莫非是四阿哥出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

—进寝间,四福晋就把所有伺候的人打发了,然后从—个蜡封的信封里掏出—张信纸递给清音:“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