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回承乾宫后,容越不解地问道:“娘娘,您就这么放过太后娘娘了?她可是想害我们七阿哥得癫痫,无缘储位!”

清音微微一笑,道:“谁说本宫放过她了?本宫只不过是给她伤害亲孙的行为盖了一块薄薄的遮羞布罢了,但是这块布哄哄别人可以,当事者哪个不心知肚明?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而已。”

“皇上该怨的还是会怨,该防的还是会防,该恨的还是会恨,这件事在他心里永远都过不去。太后娘娘也是一样,只要她活着一日,她的心就会煎熬一日,永不得解脱。”

“容越,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容越朝着慈宁宫的方向就啐了一口:“她活该!皇上原本多么孝顺,结果闹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她自己作的。这下好了,她要搬去五台山住了,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皇上一回呢。”

“可是娘娘,奴才还是觉得咱这么做憋屈了!被人暗算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时日,想来就气。”

清音笑道:“别气,你瞧着吧,太后走了,本宫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一月后,太后病愈,自请长住五台山为大清社稷祈福。乾隆不许,太后坚持,母子两人装模作样地拉据几次后,乾隆终于含泪同意,还洋洋洒洒赋诗一篇,褒赞太后的虔诚之心。乾隆还亲自看着宫人打点行装,数日后又亲自护送太后出了神武门,母子依依惜别,随行者无不感动。

乾隆九年,又是新的一年,前两年接二连三的哀事带来的悲戚气氛已经被冲淡了不少,宫人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乾隆瞧着,心里也舒坦也了不少。想了想,干脆趁着新年欢庆,喜上加喜,大封后宫!

清音已是皇贵妃,纯贵妃已是贵妃,两人的位份保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