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亲自端过药碗,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了清音唇边。清音只得张开嘴,将这一口药汁饮下。

嘶,好苦,比她记忆中喝过的所有药都苦!

“良药苦口,音儿且再忍忍。”康熙又舀了一勺药。

他这是打算一勺一勺地把这碗苦药喂完?

清音打了个寒颤,接过康熙手中药碗,把那一勺药倒了回去,然后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将药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之后,她直觉得整个人都似在苦水里泡过似的,连嘴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丝苦味。

康熙欣慰地笑道:“好,好,朕就知道,朕的音儿最懂事了。”

清音大口吃着荷香早就备好的蜜饯,含糊地应了一声。她才不是懂事呢,她只是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与其一勺一勺地受尽折磨,还不如一下子喝完了好赶紧解脱。

不过明天,她是断断不肯再喝这药了。

偏偏此时康熙还在她耳畔吐着不知道同样哄过多少女人的甜言蜜语,说着今晚还要留宿在她这里。

不!

清音决定不再勉强自己。一来,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了,她毕竟才十七岁,初尝人事还稚嫩得很,还是适可而止吧;二来,她的嘴巴也受不了了,这助胎药也太太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