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葭很艰难地挤出眼泪,拿出最为诚恳的态度,终于赢得了在场夫人娘子们的“理解”。
而玉葭的母亲程氏则直接是看傻了,直到最后一位夫人走后,她终于忍不住问玉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母亲的满脸疑惑,玉葭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能怎么回事?他们是自作自受,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玉葭不欲母亲知道太多,便是亲自扶着母亲于厢房处坐了下来:“阿娘,您先歇着,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大事。”
“您歇好了便先回去罢,等我处置好这些再来寻您。”
程氏心中早有万般的疑惑,可又实在不好多说嘴,想了想便也只能让玉葭先去,只道自己歇息片刻便走。
……
清音堂中,小柴氏正瘫倒在寝屋榻上,头上绑了厚厚的兔毛抹额,面上更是惨白无色,十足病弱模样。
而以长宁侯爷谢皎为首的等人,则正跪在小柴氏郡主床前,皆是低头敛气,只恭敬地听着上首小柴氏的责骂与吩咐。
“真是造孽啊!”小柴氏冷哼着,“今日实在是丢了大人!大郎!你瞧瞧你自己做的好事!”
大郎君谢皊与李氏闹将完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事情之严重,也只能由着郡主责骂问话,再不敢多言其他。
“大郎媳妇!枉我平日里信你,将整个府之事都交给你打理!你看看你现在!实在是太没有个体统了些!”
郡主很是痛心疾首,自然是可着李氏连着骂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完,过后,又可着玉葭夸了很久。
从行动有礼,再到温和懂事,再到出身名门,简直将玉葭夸成了全天下最为完美的儿媳妇。
末了,还不忘将李氏与其对比了一番。
李氏本就愤懑,跪在地上更是不由得想起白日里诸般谋划来,分明什么事情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她越想便越觉着玉葭面目可憎了起来。
“阿家!今日之事,定然是与老二媳妇有关!媳妇不服!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说罢,李氏便再一次控制不住模仿起百兽园里黑熊的英姿,直直地冲着玉葭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