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十娘,嫁入李家为李家妇。我不管那李家究竟是谁的人,你与李家妇苟且,撺掇其对顾府的老夫人下毒,甚至还让李家妇怀上了孽种,接进宫中宠爱至极!若非顾念朕不会容你册封她,你是不是还打算让她在东宫有了品级?”
面对伏地大哭的太子,圣上捂住心口,止不住地悲痛。
“你一错再错,竟还不自知,一步步往深处走!你现在身上,哪里还有从前仁善温和的影子!你怕宁王抢了你的位置,你怕余下的兄弟们抢了你的位置,可你也不看看,他们一个个都退到了什么地步!”
“父皇,是儿臣糊涂了,儿臣只是看宁王如今……所以才一时犯了糊涂啊!”
太子跪行到圣上跟前,已然顾不得身后还站着那么多肱股之臣,只想着能求得圣上原谅。
可不等他上前,已有人手扶腰刀,挡在了面前。
他抬头去看,顾溪亭就站在身前,冷冰冰地望着自己。
“是你……都是你的错!”
看清楚是顾溪亭,太子突然爆发,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对他动手,嘴里宛若发疯一般大吼大叫。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觉得宁王是个威胁!”
皇室子孙自小习文习武,是以太子虽然无用了些,腿脚功夫却是不弱的。
他朝顾溪亭一扑,便是在场的大臣们都心头一惊。
既怕顾溪亭碍于身份不与回避,生生被太子打了,又怕太子腿脚不行,输于他。
两下一矛盾,就见顾溪亭手一抬,拔出腰刀,刀身一转,拿刀背轻轻一拍将太子拍跪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