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仁踢了侄子一脚,对顾溪亭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请到的圣旨?”
顾溪亭没有在意叔侄俩的小动作,认真道:“在八娘回凤阳前,我就已经有了准备。陛下虽已赐婚,但我还是希望,八娘是能带着家人应允和祝福出嫁。”
他心爱的姑娘,花一般娇嫩的女孩,他愿意倾尽所有去迎娶她,更希望她是带着祝福来到自己的身边。
“可你、你能对八娘好么?”温仲宣涨红了脸,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在花厅里又急又气地来回踱步。
他家八娘多好的姑娘啊,嫁谁不是嫁,可没得要嫁进顾家。顾家对他们来说,可不单单只有二房舅舅那一家子。
长房四房那两家,就够要命的了。现在已经惹出了那些个乱子,以后的事,谁晓得会怎样。
万一欺负了八娘怎么办?
想想外头现在说八娘的那些话,温仲宣气得手都开始发抖:“回头你家里那些个长辈欺负八娘了怎么办?你那个已经再嫁的亲娘回过头来挑剔八娘又怎么办?”
这可不是什么胡诌的事儿。
他们凤阳当地就有好些小娘子出嫁后原先说得好好的夫家长辈,一时嫌弃这个,一时嫌弃那个。什么改嫁的亲娘,再娶的继母,总是能出来一个两个不满意的人来。
顾溪亭早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能得到温家叔侄俩的同意。
“这些事绝不会发生。”顾溪亭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真心倾慕八娘,欲聘八娘为妻。她是你们手心里的宝,亦是我心头的肉。”
温仲宣都要跳起来了。
什么手心的宝,心头的肉,肉麻兮兮的话听得人身上发麻发痒。
温伯仁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虽有圣上的旨意,可到底没说几时成婚,你若真有心,不如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