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冷冷一笑:“误会?这药粉的事,大舅舅你也许是一无所知,但大舅母为了什么才对祖母下毒,大舅舅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为、为什么?”
温鸾道:“朝廷的事我虽不懂,可我也知道,什么叫结党营私。尤其是近几年,禹王、太子、宁王之间风波不断,顾家一贯中立,即便四房的九娘嫁给了禹王世子,顾家仍是中立。”
“你……你说这个做什么?”
顾渐的后背沁出汗来。
曹老太太没好气地甩了他一拐棍:“闭嘴,听八娘说!”
“禹王是宗亲,是圣上的手足。顾家已经有四房与禹王府有亲,如今尚且没有被归到禹王一派,那是因为世子情况特殊。可大舅舅大舅母,我很想知道,长房是什么时候从属禹王府的?”
“你、你胡说什么?”
温鸾弯了下嘴角:“长房追随了禹王,大舅母也许是为了能让禹王看到长房的可用之处,所以献了一把说不定并不需要存在的殷勤。大舅舅并不知情,大舅舅对祖母也是真心想要孝顺,所以才给出了自己在外找到的一块茶砖。大舅母利用茶砖下了毒,送到祖母的手边。祖母爱茶,每日都吃,这才身子渐弱。好在后面吃得少了,没真吃出人命来。”
温鸾说话时,一直盯着汤氏的脸,她脸色青了又白,冷汗淋漓。
“我察觉到祖母生病背后一定有问题,就提出要查,那时候大舅母你就最为反对。等发现发对不成,你匆匆忙让人把一袋药粉丢出后门。可你没料到,帮你丢东西的丫鬟,因为心急,只急忙找了地方丢,并没有把药粉处理了,于是木香,找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