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尉迟善硬着头皮道。
“究竟是谁第一个出事,又是谁隐瞒了疫病的消息,难道这点事你们都查不到?”圣上大怒,猛地摔了手里的茶盏。
尉迟善跪地。
顾溪亭依旧站着,不急不躁。
圣上看着他,怒道:“顾令端,你说说,为什么还没有查到?皇城司号称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却连疫病究竟何时开始,何处开始到现在都尚未查清,难不成是懈怠了,还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疫病这样的事,哪一年不是会从地方上报到朝廷。现在却是眼皮子底下发生了疫病,而且还是一直到出现了病死的情况下,才终于发现了问题。
死的,还是宁王府的子嗣!
朝中百官兴许还不知道他的打算,顾溪亭却是明白的——东宫一片人早已被圣上摒弃,留着不过是为了再看看朝中究竟还有哪些人会跳脚,圣上心属的太子人选现下就是宁王。
宁王将来是太子,太子的子嗣就是未来的皇子。这不是亲王子可以比拟的尊贵。
好好的孩子就住在宁王府,即便是出府玩耍,身边也离不了人,不会与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有什么接触。这等疫病,又是从哪里沾染上的?
面对盛怒的圣上,尉迟善额头冒汗,顾溪亭眼帘低垂。
“目前已经在城外挖掘出了数具被掩埋的孩童尸体,都是因疫病而死,现下正在让仵作检验哪具可能是源头。”
“要多久?”圣上怒气稍缓。
顾溪亭默不作声,踢了边上尉迟善一脚。
“你不必叫他回答!他是副使,你是正使,你想拉拔他,你先护着自己!”
尉迟善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