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韩医官很快就来。”
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抚的话,只能紧一点,再紧一点把人搂进怀里。
温鸾烧得迷糊,只觉得头也疼,身上也疼,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甚至一阵冷一阵热。
她难受地想哭,可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阿软,阿软……明明是喊错了,可就是打从心底欢喜得不行,想要张开嘴应一声,更想睁开眼去看一看,跟他说,我没事,我不难受。
等眼睛真的费力睁开了,看见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什么没事,什么难受,一下子全都化作了委屈。
温鸾没忍住,眼泪扑簌簌的就掉了下来。
顾溪亭心头一乱,忙将人紧紧搂住,顾不上什么陆娉婷,什么丫鬟婆子,低头亲了亲温鸾的额头,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除了头疼,还有哪里难受?伤口疼不疼?”
他一哄,温鸾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疼……哪里都疼……”
麻沸散的效力过去之后她就没哪里不疼的。
顾溪亭不停地哄着,一会儿低头隔着衣裳往她伤口上吹,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就连韩医官被请进内室,坐在床前诊脉,他都没松开手,全然将自己当做靠垫,让温鸾安稳地靠着。
韩医官看过药方,眉头皱了几下。
“可是药方有什么不对?”陆娉婷心都吊了起来。
“确有些不对。”韩医官摇摇头,“药性冲了一二,加上小娘子并非是寻常风寒发热,是以吃了也只能暂时退烧,不多会儿就返了回来。”
韩医官这么说,陆娉婷更是着急,等他再写下新的方子,忙亲自下去熬药。
屋子里一时间就只剩了几个伺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