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个。”十娘抚掌笑道,“齐大郎果真有才,这诗作,连三哥哥你都听说过。”
她才说完,温鸾已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十娘问。
温鸾答:“这才学……李家表哥难不成也赞扬得很?”
十娘哼哼:“李家表哥自然是觉得齐大郎的这词好极了。”
温鸾不说话了。
她再不学无术,不想上课,可也是听四叔和阿兄读书长大的。单是听,也听得出来这词委实……被改得一塌糊涂。
她抬手,戳戳顾溪亭的后背,示意他说话。
顾溪亭一只胳膊往后,按住捣乱的小手,面色寻常,道:“李英要是真情实感地夸赞齐大郎这词做得极好,那他的学问看来根本不足以进国子监。”
“三哥哥这说的什么话?”
“这词原作乃先人温大词人。原是首瓦舍勾栏间的写闺情的词作。他辞藻华丽,浓艳精致,尤其在烟花柳巷所流传。”顾溪亭嗤笑,“齐大郎倒是好意思,拿了先人的词作,改几个字,就当做自己的,与人讨名来了。”
“这词,改得奇烂!”
齐大郎是个纨绔子弟,这一点顾溪亭清楚不过。性好渔色,分明就是他身上的标签。
再论学识,齐大郎只怕连个落第秀才都不如。
十娘哪晓得那么多,被顾溪亭几句话驳斥得整张脸都涨红了。
顾溪亭却丝毫没有放过妹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