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后来被温伯起和季成圭发觉,这一路上后头没的女眷,就大多是被他们推出去的。一路危机重重,你阿爹只当是意外,到后来才察觉到不对,发现他们打算把温鹂也弃了。你阿爹不知前头的事,如果知道,恐怕心里要懊悔自己一时的心善。”
顾溪亭伸手,从温鸾手中挑过车帘,“这些事,不必同你阿爹说。他心善,在山上的时候再危险都没忘记护着其他人。一些事他知晓了,只会懊悔。”
温鸾“唔”了一声,手指被人轻轻勾了一下。
她下意识缩回手,睁大眼看着顾溪亭。
顾溪亭看着她笑,别的话一言不发。
温鸾两颊发烫,夺过帘子一把放下,把马车外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帘子外,男人低声轻笑。
温鸾就觉得有道实现隔着帘子,温柔地紧紧的黏在她的脸上。
她心跳如雷。
下意识低头攥了攥自己的袖子。
她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总是觉得……心跳得好快。
马车颠簸了一路,终于是回了永安城。
才进城,宁王和顾溪亭便改道直接往皇宫去。温鸾等人则坐着马车回了东柳巷。
温伯诚安然无恙,早早守在东柳巷的顾氏亲眼见到从马车里探出头的丈夫,喜极而泣。
她本就生得好看,一落泪,更是梨花带雨,叫人心头发涩。
温伯诚下了地,忙不迭伸手抱住妻子,眼眶微红,轻声安抚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