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鸾再问,才知道赵家那年出事后,就被赶去了老太太后来自己添的一个庄子里。
那庄子收成不好,地方也偏僻,人被赶了过去还没两年,老太太自己就把这事给忘了。再加上这几年没少生她们母女俩的气,连话都懒得说,更别想她去仔细回想什么。
“八娘,外甥女,你看,舅舅都在门口这么久了,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吃顿饭?顺便找两个丫鬟伺候伺候舅舅,给舅舅沐浴更衣,爽快爽……”
“你在八娘跟前胡说些什么浑话!”
顾氏像护崽的母鸡,炸开了羽毛。
那些腌臜话,从前她不肯让女儿听一耳朵,眼下也不会肯。
哪怕这人是赵壮,是……八娘的亲舅舅。
赵壮掏掏耳朵:“干嘛干嘛?舅舅就不能跟外甥女说些体己话了?”
他甩开上来拦的门房的手,“我娘是老实人,大妹妹的事她说不上话,只晓得哭哭哭。我不一样,我赵壮,就是个浑人!”
“我大妹妹好歹跟了你男人一场,还给你们生了宝贝闺女,结果人死了,你们连个说法都不给?”
“我也不用你们给大妹妹抬什么平妻,你就赔人赔钱!把八娘还给我们赵家,兴许我那个病恹恹的老娘见了她,就不用死了,另外再赔我们一千两银子!”
他在门口把手臂一张,嗓门加大。原本就有经过的人被骚乱所吸引,这一会儿聚拢的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