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阿麦的粗壮汉子感激地行礼,这才道:“顾大人,您让办的事小的都已经办妥了。”
顾溪亭一笑:“辛苦你了。”
“职责所在。不过……”阿麦疑惑地道,“温家只是凤阳一商贾人家,虽说家境殷实,可毕竟不是首富,这些年也鲜少涉足漕运。难道真有人要拿他们做筏子?”
顾溪亭目光一沉,低声道:“那人自然没想过动一个小小商家,不过是上行下效,底下的人借着上头的势,想给自己添点好处,故而盯上了温家。就连皇城司内,都有人想借我们的人头,给主子添彩。”
皇城司既有遍布天下的察子,也有护卫宫城的兵马。人心迥异,再好的兄弟转身极有可能就是仇敌。
毕竟,权势迷人眼。
圣上之下,还有诸位亲王、太子和皇子皇孙,各方利益盘根错节,总有叫你为之低头的人。
这其中,与圣上同辈的禹王,尤甚。
“温家?怎么连温家都卷了进来,那不是小青鸟家么?”宁王皱眉,看着顾溪亭,“她家难道这次也与漕运扯上关系了?”
顾溪亭道:“目前还未。但的的确确有人想拖温家下水。各路漕运,或多或少都有猫腻,不然不会一查就查出了曹家。”
像陆府的许姨娘,不过就只是皇城司顺藤摸瓜时揪出来的一个小人物。贩卖私盐的事情里,不光有她一人的投入。
温鸾给他的信里,几次提及曹发干、温伯起还有季家。她就好像知道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巧合般踩中了他每一个怀疑的对象。
顺带着,她也帮他找到了一个可继续的目标。
温家是个饵,他会护着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