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皇城司的察子不知道藏在哪里,后有这个身份神秘的阿光。温鸾打量他,问:“你怎么在这?”
阿光回道:“观月有些不舒服,我刚给它喂了药回来。”
温鸾知道,阿爹虽然把阿光从凤阳带到了永安,但到了永安之后,说让阿光教她骑马,果真就把人留在顾家用来照看观月了。
换作旁人,前头才得了老爷的重用,一转头就被送给小娘子用来照看畜生,大多心有不平。可这个阿光,温鸾每回见着他,都笑盈盈的,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
“观月病了?”温鸾诧异问。
一边问,一边注视着少年,想从他脸上看到点东西。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吃惯了一路上老爷叫人准备的草料,到了顾家,换成了寻常草料,肠胃有些不适应罢了。”
少年老实回话,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听话的仆役,把观月这几日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温鸾听着,思绪没忍住,从观月和跟前的少年,飘到了梦里顾溪亭说的那一句“殿下”。
当今圣上有几位王叔,几位兄弟,几个封王的亲子来着?
她一时算不出来,听到过最多的只有两人。
禹王,宁王。
前者是从曹老太太嘴里,好像从前是老太太心属的女婿人选。听说年纪与当今圣上相仿,妻妾成群,子嗣众多。
后者是那个在陈国公府见过的吊儿郎当的年轻王爷。顾溪亭少时就是这一位的伴读。她实在有些想象不到,两个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人,少时在一块读书会是什么模样。
但现在,更想象不到的,是这个阿光究竟是哪位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