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亭笑:“姑父客气了。八娘是我妹妹,做兄长的照顾妹妹,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年长照顾年幼,这是常理,可不是义务。
温伯诚太满意顾溪亭的回答了,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就是个商人,也不懂给你们这样的读书人,教书育人的先生能送什么礼。”
温伯诚摆摆手,阿光又捧了个盒子上来。
同样的檀木盒子,看着比温鸾那个沉一些。
“都说那些什么朝官、魁星、宝瓶寓意好,墨色也不错。不过我听说那都只是一时的好,真正的好墨只有宣德墨,和御用的墨有的一拼,能赏玩,能长久保存,墨色还经年不退。”
一盒子的宣德墨,整整齐齐地摆拍在盒子里,累了好几层。
饶是顾溪亭见过许多,陡然一盒子的宣德墨,还是让他心下忍不住感慨。
“姑父不必客气。”
“不不不,这不是客气,这就是给你准备的。我家那两个小子,我另外都准备了差不多这么一盒,你是八娘的兄长,你也有!”
眼前胖墩墩的男人大笑的时候,肚皮都能抖动起来。
三句话不离妻女,俨然是把家里的两个女人放在心坎上,疼的不行。
顾溪亭笑,谢过他的大礼。
他与温伯诚在院子里又说了一会儿的话。他是来帮李老夫人送东西的。
老夫人特地从弘福寺请了驱病的安康符,顺手就抓了他这个壮丁,差使送到温兰院。
东西送到了,话也说了一会儿,顾溪亭与温伯诚告别,回自己的吴霜院去。